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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流 · 实录 | 乌丙安教授师生交流会

发布时间:2017-07-24  阅读次数:1423

2017年6月11日乌丙安教授在复旦

 

人生多波澜,虚怀且壮阔。

雅俗共玩赏,悲喜云烟过。

援斗桂浆涌,举矢天狼落。

达道存天真,白驹尚年幼。

这是得聆乌先生座谈后的感想,非常感谢你们的组织和乌先生的精彩讲授,非常受益!

——复旦大学硕士研究生

 

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得知乌老师会在复旦与复旦学子进行交流,之前就听说过乌老师的大名,所以当时是怀着很激动的心情去参加交流会的!在交流会上也真的是见识到乌老师的大家风范,感受到了一个老人的热情和活力,感受到了一个学者的态度和见解!更重要的是我作为一个历史大类的大一学生,听了乌老师说的之后,好想进文博系啊!

——复旦大学本科生

 

乌先生说的“文化生态博物志”是一件可以在历史上留下来的事情,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这件事情的意义与价值,也希望这件事情能顺利开展。祝福先生。

——华东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

 

乌老在复旦到底说了什么❓❓

 

2017年6月11日上午,在“方家聚首辩物华——文化遗产保护与活用价值思辨”主题论坛顺利举办后的第二天,于光华楼西主楼1801会议室,89高龄的乌丙安教授再次为复旦学子讲授学习方法。交流会由学生自主安排、布置,形式灵活、氛围轻松,吸引了诸多复旦校内各专业师生、华东师范大学等外校对民俗感兴趣的师生们。

 

交流会一开始,乌老就强调:“今天不讲知识,只谈方法!”

 

学习方法才是做学问的奥秘

       知识是开放的、共享的,特别是在科技发达的今天,互联网上都有答案。如何从爆炸的信息中提炼精华,才是做学问的关键。作为一位有着64年大学教龄的老教授,乌老真心感叹道,现代科技装备下的学生是如此聪明,往往比老师知道的更多。现代大学生真正缺少的是有效的学习方法,以及捕捉知识、处理知识进而应用知识的能力。而这恰恰应该是真正的“大学之道”。大学不是“技校”,特别是像复旦这样的一流学府,老师要教给学生的是学习的方法、探索的路数以及思维能力,培养学生的学术想象力。授之以渔,这才是大学智慧之所在

 

“物以类聚”的方法论

       乌老讲道,中华五千年文明蕴含着丰富的智慧,等待着我们去探索、发掘。唐代学者创立的思维分类法,至今尚未引起足够关注,但它对于理解当今社会的复杂种种却有着极大的启发。在知识爆炸、信息爆炸的今天,人们不断意识到综合、归纳的必要性,正所谓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”,我们可以将所有事物分门别类,以便更好地处理海量信息。但如何在分类的基础上更进一步,将分完类别的事物再度重新组合、归纳,形成新的类别,却是现代人所缺乏和忽视的。思考需要反复,我们常常反而无复,我们有正思维,却缺少反过来的再思维。


       雍正皇帝将这种方法用到了极致,由他主持完成的《古今图书集成》,包罗万象、上至天文、下至地理,就是最丰富的博物宝库。中国文化博大精深,如何将纷繁复杂的现象融合起来,归纳回来,而不是分散出去,恰是做学问的重点。针对在场众多文博系学生,乌老叮嘱道:脑子里不要总有一个博物馆,要跳出博物馆去看世界。博物馆是什么?博物馆是存放“物”的地方,从中拿出来的一部分“物”,最终要回到博大精深的宇宙中去理解它的起源发展,这样才能够更好地理解博物馆中“物”。

 

讲座中的乌丙安教授声情并茂

 

       说到老本行“民俗学”,乌老师强调,在田野调查的过程中,研究人员需要与人、事、物相接触。接触的过程,就是“归”类的过程。以端午节为例,不仅中国人与韩国人的过节方式不一样,隔着一条河的两个村也各有各的过法儿。但本质都是在过端午节。语言或者方言也是一样,这都是多样性的体现。民俗学的研究就是将多样性再“归”起来的过程。

 

 

中国文化中的“类”可分又可合

       七夕将至,乌老应情应景地挑选了中国人过七夕的案例,来进一步说明“物以类聚”这一思维方法。他首先亮出几张喜鹊的图片,强调喜鹊图片的出现,就是他方法论的重要标志。究其原因,他是将“喜鹊”归到“七夕”一类,或者反过来说更为准确,是将“七夕”归到“喜鹊”的研究中。乌老问道:喜鹊为什么叫“喜鹊”?而问题的答案恰恰标志着人文的出现:鹊不再只是简单的小动物,“喜”是一种人文精神的概念,是鹊进入人类生活、风俗习惯以后,变成可被类比的事物之后,“喜”的情感才被赋予其身。以至于每逢七月初七,牛郎与织女会面都要经过一座由喜鹊搭起的天桥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 喜鹊成了能够给人们带来欢喜、快乐、团圆与幸福的象征。将“桥”与“鹊”归为一类,是精神上的连接,这个精神的根基就是类聚的核心。遗憾的是这种精神内核常被大众忽视,每逢七夕,一些宣传设计让人啼笑皆非,水泥桥和天鹅、奈何桥和仙鹤……都“奇妙”地配成一对。


       乌老说道,中国是一个极具想象力的民族,从古代诗词歌赋,小说笔记,到歌谣谚语,风俗习惯,都是“物以类聚”思考方法的充分体现。乌老提到,他在读书时曾在中药店度过了大量时光,拿着《本草纲目》一一去核对药材,为的不是要转行做中医,而是饮食民俗研究的需要。他说,想做饮食民俗,最基本的就是分清食物与药材,判断哪种食物有毒,哪种没毒。《本草纲目》不只是中医的必读书目,对民俗研究同样有益。又如,佛教密宗中的孔雀明王可以消除鬼魅、毒害、恶疾,而现代科学证实了孔雀确实可以吃毒虫。可见文化、民俗的出现,是先人在认识宇宙、认识自然、认识世间万物后的合理联想。总之,中华遗产是相互贯通的,其间包含着天文、地理、自然、生态、社会、文化、宗教等方方面面。我们要学会打破各个类别之间的壁垒,综合地看待问题。民俗文化是根基性的文化,要将其不断地还原,再串联,才能引发出无限的文化能量。

 

       乌老妙语连珠、声情并茂的讲述,引得在场师生无不全神贯注、竖耳倾听,期间不断发出笑声、掌声,不知不觉中交流会边便到了尾声。最后,乌老再次叮嘱每一位文博系的同学:“发挥自己的想象力,展开思维去捕捉方法,动用自己的能力,才是关键。把文博的根基打好,结合基础实践,从自然生态到文化生态,能做多少就做多少!”语毕,会上响起热烈的掌声,交流会圆满落幕。一个上午的时间,89高龄的乌老以饱满的热情分享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研究经历。

 

交流会完毕乌丙安教授与复旦大学、同济大学老师合影

 

编辑:孔达、周紫檀

摄影:徐婉君

复旦大学国土与文化资源研究中心供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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